第9章牛根条好大

　　牛不傻，就是有点呆，同村和他这个年龄的都在外面打工去了，但牛不愿出去，牛也说不清自个是怕外面的世界，还是舍不得黃村。 牛也这读到三年纪，后来不读了，不是因为牛不愿读而是因为不想给爷爷增加负担，牛读书那会村里有小学的，但后来计划生育了，村里的小孩越来越少，到三年级时乡上就说要并校了，所有的小孩都要去乡里的小学上学，去乡里吃住都要在那，开销也大，爷爷负担不起，再说爷爷年纪大了也要人照顾的。

　　牛一直不知道自个妈是谁，甚至不知道妈还在不在这个世上，听村里人说过，他出生没几个月他爸就把他抱回黃村，放下孩子就立即走了，牛打小就是跟爷爷过的，听说爸在外面打工，但几年都不回一次，也没看给过什么钱家里，偶尔回来也就在那喝酒抽烟发呆，别说和自已，就是连自个爸妈和村中的发小他都没话说的，牛这么大了，连声爸都没叫过他，他爸也从没叫过牛叫他，那感觉比陌生人还陌生，唯一联着点他们父子的就是跨下那，他爸的是村上最大条的村上人都叫他大，但长江后推前，一代新胜旧，村上人这两年突得觉得牛的比他爸的更牛，所以叫起他牛来，慢慢的牛的真名银宝就再也没人叫了。

　　牛最喜做的就是去村左边的头山，那山山顶圆圆，像极了女人的**，所以黄村人一直就这么叫着，头山看着近，但要上到顶却有十多里的路，山高林密，怪石嶙峋，有的这是条荒废多年的山径小道，不过这对牛这个打小在山里长大的小孩来说不算什么的，在山顶有一大石坪，听村中人说，那石坪上老早就有座道观，叫浮云观，秀才没来此前就有了，也没人知存在多少岁月，观中原有数位道士在那修行，因地极偏，路甚难行，几无香客，就是村中的人一年也难去几回。但就算是此极偏的道观也没能躲过破四旧那阵风，红卫兵小将克服万难，冲上山去，一把火把这个据说有上千年历史的道观烧的都没留，观中修行的道士也从此没了踪迹。

　　山顶还有一巨石，巨石下有一，叫浮云，听说此深极山腹，是浮云观道士的密修之所，藏宝之地。外人从没进去过，但在红卫兵烧观后村人上去查看，发现也就是数米深，一人多高，并无什么入山的密口。

　　而牛上山最喜的就是躺在顶的巨石上，看着天上白云悠悠…

　　在牛十二岁那年，有次上山，发现不知从那冒出个白发老道，独自个人在那凿石建房，牛无语，自上前帮忙，那道人也不言不语，如牛不存在般，自那后，牛一有空就上山帮那老道凿石建房，次次上山也都会背些吃用给那道人，那道人也从不言谢，连个笑脸也没给过，但牛不在意这些的，依旧一有空就上山帮忙，也从没向村中的人提起过此事，村中现在也这有留守的妇孺老人，除了牛，没人再上过头山顶了，没人知道山上有个道人在凿石建房。

　　两人忙了年多，总算建起了三间小屋，中间那间挂着个写有浮云观三字的大木匾，看着很是破旧，牛也不知道士从那来的，有次去就看着挂上了，屋间正中的墙上挂了个大大的道字，黄布黑字，很是大气。

　　房子修好后，那道士天天在那浮云闭目盘坐，次次去都是这样，牛也不去打扰，恢复如从前样躺在顶的巨石上，看着天上白云悠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