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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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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晨曦、星儿。”多炎府的西厢苑房,传来男人的低嗓声。

  早在外头等待的晨曦,已赶紧端著一盆温水走了进去,“爷,奴婢来服侍您了。”

  男人坐在炕上,一双黑眸盯著倾城的小婢瞧,他皱著眉问:“你是晨曦,还是星儿?”

  “回爷的话,奴婢是晨曦。”她将水盆放在一旁,为男子宽衣著。

  他冷著脸,又问:“那星儿呢?”

  “星儿在厨房忙著。”

  突然,他一个不预警将晨曦在他的身下,他半眯著黑眸,直勾著她一张精致的小脸瞧。

  美,她美极了。他摇著头叹赞著。

  “爷…”晨曦吓得花容失,发抖的唤著。

  终于,他笑着起身让她离开,“别怕,我只是开个小玩笑。”她的容貌,和星儿好像,令他忍不住动心了,只是她的反应把他拉回现实,她併不是星儿。

  晨曦抚著心口,颤颤的望着他。

  突然,有袭淡青色的身影闪了进来,她手上端著一盘早膳,放在桌上后,便望着炕上的男人,“爷,您该起来用膳了。”

  他一见列这淡青色的小婢时,脸上的笑容展得更开,“我在想,我的星儿怎么还未进来。”

  名唤星儿的女子正是晨曦的妹妹,她眼儿瞟了面前男子一眼,面前的男子正是七年前将她们买回的主子,雁陵贝勒。

  “过来。”雁陵又低唤一声,晨曦因为刚才那不规矩的动作,又被这么一唤,反应出其大的回过神。

  晨星望向不对劲的姐姐,又看了雁陵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,聪明的她知道刚才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。

  她快一步往晨曦的面前一站,展开一个甜死人的笑容,“请问爷有什么吩咐?”

  一张美极的精致小脸展开在他的眼前,使他心情大悦,他长臂一伸将晨星揽在怀里,“知不知道没有见到你,我好想你?”他在她脸上呼著气,逗著她。

  这一幕让晨曦看得脸红心跳的,虽然是每天早晨上演的一剧,可她的脸儿就是会不自主的红躁起来,男女授受不亲,爷怎么那么喜欢吃她们姐妹俩的豆腐?

  晨星不如晨曦那般温柔,她一双白的小手往雁陵贝勒的脸上贴去,眼里全是冰冷的寒意,她挣脱他的怀抱,声音冷冷的开口:“爷,请您起来用膳了,别再赖在上了。”

  雁陵没有因为她的逾矩而生气,反而疼她的搂著她的际,笑咪咪的在她耳旁说著:“嗯,小东西生气了?”

  晨星紧握著拳头,忍住想揍人的气愤,可毕竟他是爷、她是奴,只能躲避他的捉弄,著怒气说著:“爷,快用了膳。”

  而一旁的晨曦则红了耳,“爷,奴婢先下去了。”她端著他盥洗的水,赶紧走出这苑房。

  雁陵见晨星有些生气,也不便再闹下去,只有像个乖孩子坐在椅子上吃著早膳。

  晨星站在一旁看着雁陵,想起刚进门时见到姐姐一脸惊吓的模样,她明白是面前男人的所为,因此她冷冷的开口:“爷,星儿想对您说件事。”

  “你说吧!”他望着她的小脸。

  “请您别对我姐姐下手。”七年来在他的身边服侍时,她明白官人都是风,因此她先开了口,“姐姐生纯真、善良,不适合成爷的侍妾,放过姐姐吧!”

  虽然她明白姐姐是喜欢贝勒爷,可是她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戏,就连自己也不可以喜欢爷…

  他先是愣了一下,之后才勾起笑容,“我不对晨曦下手。”

  她心中放下一颗大石,因为雁陵贝勒说到便做到。

  可她没想到,雁陵却还多了一句,“可你,我不打算放手。”

  这让晨星久久不能回神。

  晨曦红著脸端著水盆来到井边,一颗心纷的跳著。

  刚才,爷抱了她的身子…让她差点不过气来。

  只是她明白,爷一定是将她看错成晨星,才会将她在他的身下的。

  七年前,她们才刚是十岁就丧了父亲,因此二个姐妹无依无靠,只能相依为命,只是爹的身子没有银子可以安葬,因此晨星才想出卖身葬父这个方法,而这一卖便将她们二个卖给了城里最有名的雁陵贝勒,他待她们也不薄,虽然名义上是为小婢,可实际上却没让她们吃过一点苦。

  雁陵贝勒会对她们二姐妹这么好,原因是他喜欢上晨星,自从将她们买回后,他对晨星的情感就显而易见,但晨星的个性太过于冷漠,以为雁陵贝勒爱的是她的容貌,也还以为雁陵贝勒也爱晨曦,因为她们有著相同的容貌。

  晨曦叹了口气,雁陵贝勒根本不喜欢她啊!他的眼里,只有晨星而已。

  而刚刚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,肯定是将她看错成晨星了。

  她和晨星的长相,长得是愈来愈相似,能分别的地方就是她们南辕北辙的个性。她害羞,晨星敢于表达自己的意见;她内向,晨星外向活泼,与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。

  因此,她羡慕晨星,有个贝勒爷喜欢她、府里也有很多人喜欢她,不像她,个性害羞得令人难以接近。

  且她的容貌还跟晨星如出一辙,更让她有些自卑…

  晨星这么的好,做姐姐的却是如此的自卑。

  晨曦叹了一口气,在她的心里也许是喜欢著雁陵贝勒,可是雁陵贝勒喜欢的却是妹妹晨星,她不怨、也不妒,因为晨星就是如此的好。

  过几天,就到城里南边的庙里,为妹妹和爷求一个心愿吧!

  愿他们——真心以对。

  晨星搞不懂身边的晨曦,怎么突然要到庙里烧香呢?她嘟著小嘴,望着一旁幽美娴雅的晨曦。

  她很美,如同自己的美,可是晨星总觉得自己的身上缺一项感觉,而这种感觉可在晨曦身上感觉到的,她想学,可是学不来,因此晨曦在她的心里,有著特别的情感。

  晨曦注意到晨星的眼光,她对她笑了笑,“怎么了,直望着我?”

  “没。”晨星也展了笑容,“只是想不透你为什么突然相来烧香拜佛。”

  “因为…”晨曦垂了头,眼里有著淡淡的愁云,“因为我想求一个心愿。”

  “心愿?什么心愿?”晨星不解的问著,“你心里是不是有心事?”

  晨曦连忙的摇摇头,“没有、没有,我没有心事。”

  “真的没有?”晨星望进她的眼里,看着她闪过的异样。

  “真的没有。”晨曦牵著晨星的手,“我们先去烧香,再去求得一签。”二人一同走进庙里。

  一走进庙里,才发现今拥挤,晨曦和晨星虽然手拉著手,可是被众多的人给挤掉,二个姐妹就走散在诺大的庙里。

  晨曦心急,可是随著人的走动,她只能被带出庙里头,走出庙口。

  一定出庙口,她还想进去,只是人来人往的,将瘦弱的她挤来挤去的,令她难以忍受,终于,她放弃的坐在庙口的一角,等著晨星的出来。

  这么多人,她不该选在今的。晨曦丧气的坐在一旁,想着自己做什么事都不顺心。

  不知过了许久,她的面前多了双锦鞋,她不解的抬起美颜一瞧,映入眼里的是一张魅而俊美的脸庞,只是他的脸庞上却有著隐隐约约的红痕。

  那张俊美的脸庞勾著魅惑的笑容,一双黑眸里充斥著怒气,狠狠的瞪著她。

  她和他无怨无仇的,怎么他直望着自己瞧呢?晨曦害怕的看着他,咽了咽口。

  “你以为你躲在这里,我找不到你吗?”好听的嗓音自男人的口里说出,他的黑眸半眯著看着她。

  她拢眉,一双大眼不解的看着他,她听不懂他的话啊!

  “起来!”他鲁的将她的拉起,“别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,刚刚的那股气势到哪儿去了?”

  气势?什么气势?晨曦一头雾水的望着他瞧,“大…大爷,我真的不认识你。”

  “不认识我?”他冷酷的笑了笑,脸庞一侧,隐约的巴掌痕还留在他的脸上,“这巴掌痕你总该认得了吧?”

  她依旧摇了摇头,“大爷,我真的不认识您,您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
  “你说我会认错人吗?”他仔细瞧着她的脸庞,刚才那气势盛焰的女子,长相就如他眼前一般,美丽的令人心动,只是他不喜欢不明事理的女人,一个没来由便赏了他一个巴掌,而且还直嚷著他是名登徒子,他是京城里的贝勒,要个女人需要耍小手段吗?

  现在他抓到这名女子了,只是她却一头雾水的样子,直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似的,柔美的外表,事实上是娇蛮无理的吧!

  “大爷,您真的认错人了。”她从未见过面前的男子,而且他一身华服,一见便得知非富即贵的官人。

  他迸著危险的黑眸,抓著她纤细的手臂,仔细的瞧瞧她的全身,发现她身穿鹅黄的衣裳,他记得她前不久是穿件淡蓝色的衣裙,怎么短短时间就换了件衣服呢?

  因为鲜少走出多炎府,因此晨曦对于外面的人有著莫名的恐惧,而面前的男人又是一副不饶人的样子,她的眼里盈了泪光,开始哽咽了起来。

  见她哭的模样,他难得锁眉,“哭什么?”他低吼一声,他根本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事情,就淅沥哗啦的哭成一团,惹得他心烦了。

  “我…我怕…”她泣的哭著。

  “你也知道怕?”他噙著嘲的笑容,“那刚才为何你要这么做?”

  “我不明白。”她摇摇头,“我不认识大爷您,也没对大爷做什么事…”没由来的指控,让她莫各奇妙。

  怪了,莫非他是见鬼了?

  看着面前柔美的女子,他保证他刚才没有看走眼,因为她的美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,只是刚才的小野猫在此时却成了温驯的家猫了。

  “跟我走!”虽然他也被搞混了,可他不打算放她走,“我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他拉著她的柔荑,走出庙宇。

  “大爷,您要带我去哪儿?”她看着他俊逸的背影,急忙的嚷著。

  “别问!”他冷冷的回著,“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对我所做的一切。”

  她不能走啊,庙里还有她的妹妹晨星!她一走,晨星找不到她可是会着急的。

  只是,就算她怎么反抗,眼前的男子还是直拉著她走,根本没有空隙让她逃走。

  纳兰府。

  晨曦抬头一望,扁额上的金黄大字映入她的眼里,她愣愣的停住脚步。

  “贝勒爷吉祥。”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向男子行礼。

  只见男子面无表情的拉著晨曦往府里走去。

  纳兰府里的贝勒是…晨曦皱眉想了想,她听说过纳兰府的贝勒是名长相美的男子,做事极端而恶,游走于正道及道之中,连当今皇上也拿他无一办法,只是她忘了名字,正努力的想起。

  就当晨曦认真想着时,她已经身在府里的大厅,而那名男人已坐在太师倚上,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娇美的脸庞:

  这个女人,果然还是目中无人。男人撇了撇嘴,等过几天,他便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来的。

  时间慢慢流逝,他再也受不了她将他视为不在,便冷声的开了口:“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  这时,晨曦才回过神望着他一张美的脸庞,讷讷的回答:“奴…奴婢叫晨曦。”

  晨曦?他挑眉的望着她,“那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
  她溜了溜一双黑瞳,“您…您是贝勒爷。”

  “那你现在后悔了没?”他一手支撑著著后脑,舒服靠在一旁的小桌子,“只要你承认一切,我便不折磨你。”

  “承认一切?”她又糊涂了,她没做什么事儿,为什么要她承认一切呢?“奴婢没做什么坏事,为什么贝勒爷您一直要奴婢认错呢?”

  他望着她一张毫无心机的脸庞,纯真的令他以为是自己迫她。“不承认,你以后会后悔的。”他笑着,反正他有时间陪她磨,遇上他,是她的错。

  她侧头看着他,小声的开口:“贝勒爷,请问您什么时候要放奴婢回去?”

  “我不打算放你回去。”

  “不行,您得让奴婢回去。”不回去,她妹妹晨星会着急的。

  他站起身,走到她的身旁,“说,你是哪家的姑娘?”

  “奴婢是…是多炎府的小婢。”她实话实说,不知人心险恶。

  一听,他笑着。“那好,等一段时间,我会捎个消息给多炎贝勒,说他的小婢女在我府里暂住蚌几天。”他勾起她的下颚,靠近她的脸儿。

  一张放大的俊脸一靠近她,她的脸儿莫各的红躁起来,二朵红彩染上了她的双颊,更添了她的美丽。

  “美丽的女人。”他笑着,只是他的心中有著不解,在寺庙里赏他巴掌的,真的是面前柔得渗水的女人吗?

  她的红躁如颗热透的蕃茄,她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,轻咬著下离开他的碰触。

  他一见,长臂一揽,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,下巴抵著她的发丝,闻著她淡淡的芳香,不同于平常娇女人的毒香,“怎么,你怕我啊?”

  她皙白的柔荑抵在他的瞠,垂著首轻摇著。

  “不怕我?”他呵呵的笑着,捧起她的脸儿,情不自的往她的瓣吻去,探进她深深柔美的口里。

  她睁大眼,他在对她做什么事?虽然她拼命的挣扎,可是他的大手抵在她的后脑,根本不能离开他的,只能任由他的舌尖侵夺她的舌。

  挣扎好一会儿,他才嗜尽她口里的芳香,足的看着她。

  她气呼呼的暗著他瞧,虽然不明白他的动作为何意思,可是见他一脸魅的表情,她知道他在轻薄她,甚至可以说是在玩她。

  “生什么气?”他拂著她云鬓,笑着问:“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吻你?”见她二颊红润,起男人原始的望,尤其是面前如此美丽的女人。

  “放…放开我。”她挣扎著,望者他肆的俊脸,突然一个名字撞进她的脑海里,他是…“熁烈——”她失神的唤了出口。

  他危险的眯著黑眸,“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我名讳的女人。”说完,便又凑上她的,狠狠的吻著她娇

  她支吾著,任由他的侵肆,只是随著他的吻,她身子力量彷佛被他走一般,只能娇软如泥的倚在他的怀里。

  “美丽的小女人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!”她的純真,令他忍不住的捉弄,只是见她娇的模样,他暂时放过她一次。

  她倚在他的怀里,一双小手还抓住他的衣袖,她非得如此,不然她的身子只能往下滑。

 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细边,在她的耳旁细语著:“从今天起,就留在这儿做客了。”在短时间内,他是不会放她走了。

  晨曦,就这么被硬留在纳兰府里,一点也没有说“不”的机会。

  一切、一切原来全都是晨星惹来的祸。

  此时的晨星红著眼眶、盈著泪水来到雁陵的苑房。

  雁陵早已坐在椅子上,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到来,今儿个一早,他便听说晨曦、晨星这二姐妹提著竹篮到庙里烧香去了,只是身为贝勒爷的他,她们竟然没来请问他的答应,因此一张斯文的俊脸已绷得死紧。

  晨星一进到苑房,便委屈的望着他瞧。

  “我说我待你们姐妹俩也不薄,为什么上寺庙也不来通知我一声?”他寒著音问著。

  一提到寺庙,晨星的泪珠就颗颗落下,像个孩子般的哭著,“爷…”

  怪了,这样她就哭了?“星儿,我不是骂你,而是你不该偷偷的溜出府里…”

  他话还未说完,她双手揪著他的衣袖,二眼盈泪水的望着他,惹得他阵阵心疼。

  “爷,姐姐…姐姐不见了。”她哽咽的哭著,她和姐姐晨曦走失了,而且找遍了庙宇四周,就是找不著晨曦的人,害她急死了。

  “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

  “姐姐和我一同到寺庙却被人冲散,可是我找遁了寺庙上下,就是找不到姐姐。”她脸泪痕,“爷,您说姐姐是不是被坏人抓去了?”

  他拥著她的身子,拍著她瘦弱的背部,“别哭、别哭,好好的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  她点点头,哽咽的诉说著她们今天上街去的事情。

  原来,晨星和晨曦走散后,便也和人群走在寺庙里头,只是人之间的挤迫,总有些登徒子混在里头,就是有一名长相俊美的男子,在她背后上下其手,因此她一生气,转身一过,便赏了俊头男人一巴掌,而且还大喊“登徒子”惹来许多人的观视,而她也生气瞪了那名男人一眼,气冲冲的掉头而去,留下一脸惊愣的男子。

  谁知,这名男子则是代罪的羔羊,真正的罪魁祸首正在一旁偷偷的笑着。

  她一想起今天的情况,猛然的开口:“爷,您想会不会是那个登徒子不放过我,所以找上姐姐了?”她们姐妹俩可是容貌相似,就连在一起七年的雁陵贝勒也会认错,何况是名外人。

  雁陵笑着,笑她太过于气盛,他想被赏一巴掌的男子,那巴掌可能不轻。

  “爷,您别只顾著笑,您要帮我找回姐姐啊!”她哭得脸儿红红,有些楚楚可怜。

  他拍拍她粉的脸颊,笑说:“好,我帮你。”先从那名被赏了巴掌的男子查起吧!“那名男子有什么特徵吗?”

  她点点头,“他长得有些柔、俊美,而且和爷您差不多高,同样也是华衣锦服的,不过他的前还挂著一只雕龙的图腾玉。”

  前挂著一只雕龙的图腾玉?雁陵皱眉,除了官人贝勒还有谁会有雕龙的图腾玉呢?他想着,京城里有雕龙的图腾玉併不多见,因为那是皇上亲赐予,拥有图腾玉的包括他在内,也只有五名贝勒拥有。

  “爷…”她急死了,她的爷怎么还在沉思呢?

  “听话,今天时候不早了。”他重新勾起笑容,“我保证,最慢七天之内找出晨曦,好吗?”他搂著她香气盈的身子,柔声的说著。

  “真的吗?”她抬起水气的大眼,问著。

  “不骗你。”他在她额上一吻,“先去洗把脸,瞧你现在多像个小乞儿。”瞧她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的,直令他发笑。

  她嘟著小嘴,推开他的拥抱,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,气呼呼的走出苑房。

  而雁陵嘴边则噙著笑容,心里想着是哪家的贝勒掳走了他的小婢。

  熁律併没有亏待晨曦,他将她软在一间清雅的阁房里,虽没有对她动刑,可却也限制了她的自由。

  晨曦叹气的坐在圆桌旁,二眼盯著桌上的烛火瞧,她不明白这个纳兰贝勒到底想对她做什么,就一味的将她囚著,这样对二人有什么好处呢?

  他说,她赏了他一巴掌,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骂他登徒子,可她什么也没有做,他怎么可以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呢?

  是不是他认错人了?

  认错人?她一双美眸睁个大,如果熁律贝勒真的认错人,那么罪魁祸首不就是她的妹妹晨星了?

  她和晨星的容貌,很少有人会认得出来的,莫怪这第一次见面的纳兰贝勒会将她姐妹俩认错了,那她要不要说出实话,告诉他赏他巴掌的併不是她,而是她妹妹呢?

  晨曦站起来来回走着,她咬著手里的手巾,心里纷的想不出一个方法,

  如果她说出了实情,那么妹妹晨星一定会落到自己一样的下场,再加上晨星的个性不肯认输,肯定会和纳兰贝勒翻脸的,这么一来,事情不就更复杂了吗?

  还是,她直接向纳兰贝勒认错,说她是一时心急才赏了贝勒爷巴掌,为晨星认了罪之后,纳兰贝勒应该就会放她离开了吧!

  对,她就顶替晨星的罪,让她为晨星道歉,说一切都是个误会,不是故意冒犯贝勒爷的。

 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,这么一来使省了不少麻烦事。

  她走到门口,望着门外的景,只是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纳兰贝勒呢?自她上午跟著他回府之后,就被他关进这小绑房里,再见一面好像都嫌难似的。

  她想回家了…回到有晨星的地方,这里的感觉让她好陌生、好害怕,她双手互环、双膝合拢的坐在门边,二眼看着寂静的阁房。

  她听说,纳兰熁律贝勒是名魅之人,做事冷酷、残忍,而且还目中无人的,这会儿她可是领教到了,他确实是美得令人屏息。

  他竣且人,身上一种恶的气质令人醉然,只是她怕陌生人,更怕他这种肆无忌惮的人,而她忘不了他无理的轻薄她、玩她,更怕他身上专属的男人气息。

  记得雁陵贝勒将她在身下时,她的脸虽是红躁,可也没像今晚的不安,而且一想到他吻她的景象,一颗心怦怦然的跳个不停,除了雁陵贝勒外,他是另一个碰她的男人。

  想起熁律,晨曦的脸儿就不由自主的红起来,而且全身也开始躁热起来,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,她想,难不成她是病了?

  病了,她病了吗?她摸了摸额头,可却又是正常的体温,不懂自己身体的变化,她只有无奈的叹著气。

  望着地面上,她的心里只祈祷明儿个一早,纳兰贝勒能来探望她一下,那么她便能回去了。

  她趴在双膝上,随著时间的流逝,双眼也渐渐的沉重,过了不久,便坐著睡在地上。

  而在她的梦里头萦绕不去的,竟是熁律一张美的俊脸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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