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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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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昊明白阿蛮还跟著他,他故意放慢速度,好让她跟上他的脚步。

  阿蛮心-虽恨他,不过她还是亦步亦趋的跟著他身后走,然眸光总是冷冷的盯著他健壮如山的虎背。

  元昊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望她。

  “你究竟要跟我到几时啊?现在我要回客栈休息,你也要跟我回去吗?”

  “我…”阿蛮摆著一张又冷又怨的容颜,不假辞的说:“你以为我爱跟著你东奔西跑的?你把锦袋还给我,我立即就离得你远远的。”

  “阿蛮姑娘,不是我不还你,而是你无法证明锦袋是你的。”

  “你敢不敢把那个贼小表叫出来和我对质?”

  “你说小溜子?”元吴无奈的耸耸肩,无能为力的说:“我也很想找他,可惜我并不知道他住哪-?”

  “你骗谁呀?贼胡子。”阿蛮恶言恶声的指责,“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大小贼唱双簧,若不是我紧跟著你,你早就去找那个小表开心分赃了。”

  “你凭什么说我是贼?”他瞪著她说。

  “你不必跟我吹胡子瞪眼睛的,我的锦袋在你身上,这就是最好的证据,除非你现在把它还给我,否则我就一路上不断地喊你贼胡子,让全汴京城的人都听到。”

  唯有小人和女子是有理讲不清。元昊继续走他的路,不予理会。

  阿蛮随之在后,嘴-频喊著,“贼胡子,贼胡子…”

  行经的路人,无不是好奇的侧目瞧着他们。

  元昊又停下脚步,回首望着阿蛮,久久不放。

  “你…你看什么?”阿蛮怕他又像上一次那样偷吻她

  “看你呀。”元昊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。“我必须把未来子的脸牢牢的记起来。”

  阿蛮大吃一惊,“你在胡说什么?!”

  “我没有胡说。这-不是礼仪之邦、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?你认为我们两个亲了嘴,所以就认定我是你的夫婿,要跟我回家。”

  “我才没有这样想,你别臭美了。”一想到那个吻,她的脸又红了起来。

  “其实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,因为我也懂入境随俗的道理,所以我会对你负责到底,不过你要想清楚哦,一旦你决定跟了我,就得嫁,我来自你口口声声说的番邦,那么你就得做番婆。”

  “贼胡子,你…敢再嘴的胡言语,我就扯光你一嘴胡子,撕烂你的臭嘴!”阿蛮气愤的说。

  “好凶!”他宝贝的抚摸一下他脸上的胡于,双肩微垂放下来,一副松了一口气似的。“阿蛮姑娘,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。不过这样也好,否则我真怕你真要跟我一辈子,岂不苫惨了我。”

  “你真的太过份了,我…我为什么非得要一直受你的欺负和污辱…”说著,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下来。

  笨蛋!她干么站在他面前哭泣?阿蛮不断地用手背擦拭泪水,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,真讨厌;她一向最讨厌女人用哭来解决问题,可她却为这个男人哭了两次。

  元昊楞了一下,没想到她竟然哭了。

  “你…别哭,没有人强迫你,你有选择的余地,不是吗?”

  真不可思议,经过这么一哭,心情好像轻松不少,以前的委屈仿佛得到发的出口。她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,藉机撒娇似的,哭得更加惊天动地。

  “我可怜的女孩,别哭了,好吗?”他柔声哄著,“虽然我不承认是我把你哭的,可是我还是跟你道歉。”

  从小她没有跟谁撒过娇,现在她却伏在这个番邦来的男人膛啜泣。“谁…谁要你的…道歉…”

  小溜子不知从哪一头钻出来,调侃的说:“胡子大哥,哭女孩子可不是男子

  汉的作为哦!”“小溜子,是你?”元昊惊喜的叫了一声,“这真是太好了,我一直希望能再遇见你。”

  阿蛮闻言,立即离开他的怀抱,转头瞪著小溜子,脸上的表情像是猫捉到老鼠,眼底有一股凌迟至死的杀气。

  “贼小表,我遍寻你不着,没想到你今天却自己找上门,这表示这个世上还是有天理存在。”阿蛮咬牙切齿的说。

  好可怖的女子!小溜子咋舌。

  “怪不隆咚的,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呀!一出门就遇见一对男女,而这一女一子合起来就是个『好』宇,表示今凡事大吉大利。”小溜子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小贼哪-会记得钱的主子,所以他就忘记阿蛮是何许人也。

  “贼小表,你说的没错,今天是大利大吉的日子,不过是我的好日子,却是你的死期。”说完,阿蛮一拳朝小溜子挥去。

  “我的妈呀!”小溜子机伶的闪过她的粉拳,躲到元昊的背后。“这位姑娘,

  有事先动口沟通,若是通不了再动手也不迟,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可会破坏你美丽的容颜,小心会嫁不出去。”说完,小溜子还调皮的对元昊挤眉眼,“胡子大哥,我说的对不对?”

  “对,你说的没错。”元昊颇有同感的频频点头。

  “你还敢说对。贼胡子,现在你再否认也没用了,你们果然就是一对无的贼!”阿蛮气极了,左勾右打、左踢右旋,丝毫没有留情的余地,而元昊也招招的接拳化解。

  小溜子知道元昊的功武了得所以不怕,只是轻松的站在身后随著元昊摆动的身形左闪右躲。

  几招下来,阿蛮已黔驴技穷,渐渐地开始挥拳打,没有招法可言。

  “停,不打了。”元昊一个反手擒拿,轻而易举的阻止她继续挥拳。“阿蛮姑娘,武力不能解决事情,现在趁著小溜子也在场,我们应该把事情厘清,了解锦袋究竞是属于谁的,我也好物归原主,了结这件事,那你就不用再对我纠不清。”

  “我?”小溜子不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你们小俩口打情骂俏俏,关我什么

  事啊?”

  元昊从怀-拿出那个锦袋,小溜子眼尖,认出那是他遗失的锦袋。

  “原来在你身上,胡子大哥,你黑吃黑的本事不输你的拳脚功夫。”小溜子目光贪婪的盯著元昊手上的锦袋,嘴巴却口是心非的吹捧,“不过嘛,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我技不如人,只有摸摸鼻子认栽了。”

  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元吴看着小溜子,“小溜子,这锦袋是那天从你身上掉出来的,我捡起来要还给你,可是你走得太匆忙,而我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,所以就一直把锦袋带在身上。”

  小溜子听了双眸一亮,滑舌的说:“好一个拾金不昧的真君子,胡子大哥,你的行径足为全天下人的榜样,也让做兄弟的对你更加是景仰又敬佩,我叫你一声大哥真是没有白叫。”他欢喜的伸手要去拿锦袋时,被元昊制止了。

  “等一下。”

  “怎么?锦袋不是要还我吗?”小溜子飞快的脑子一转,嘻皮笑脸的说:“胡子大哥,你放心,我小溜子也不是小气的人,你把锦袋还给我,我会给你拾金不昧

  的赏金。”

  “贼小表,你倒大方,拿别人钱慷他人之慨啊。”阿蛮啐道。

  “我高兴、我心-呀,这又与你何干?”小溜子不想和阿蛮罗唆,只想赶快拿回锦袋。

  “银子是我的,当然与我有关、”阿蛮目光狠狠的瞪著小溜子,这几的落魄,全因他而起。

  “阿蛮姑娘,你有没有搞错啊?刚才你没有听到胡子大哥说东西从我身上掉出来的吗?”

  “我没耳聋,听得一清二楚;不过那个锦袋是你这个贼小表从我的身上扒走的。”

  “这真是天大的笑话,我小溜子可是堂堂正正的人,怎么会扒你的东西?”小溜子大笑几声,笑声却有点心虚,-顿时,他好像觉得她似曾相识。

  “小溜子,”元昊严肃的的问:“这只锦袋真的是你的吗?”

  咕噜一声,小溜子咽了一下口水,然后理直气壮的回答,“当然是我的,胡子

  大哥,你不相信你兄弟,而相信一个女人?”

  “胡说!”阿蛮不的指著他的鼻子,“那天在龙津桥下,你趁我看把戏看得入神的时候,撞了我一下,然后就扒走我的锦袋。”

  小溜子硬拗著,“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扒你的东西?还是有人看到了?”他边说双脚边慢慢的往后移,好能随时溜之大吉;

  不过才退两步,元昊就以身挡路,小溜子惊想,这下不妙了。

  “我有证人,是王记包子摊的徐老板提醒我的。走,我们现在就去王记找他做证。”

  阿蛮伸手拉小溜子,却被他挥了开,并抱拳说:“我还有事,不能奉陪,告辞。”后有人挡苫,他机伶的自阿蛮身旁迅速跑过。

  等阿蛮反应过来,急忙伸手去抓时,却只抓到一缕风。

  “贼小表,别跑…”她的脚才提起要追去时,有一道黑影呼啸而过,才-眨眼工夫,小溜子即被元昊抓住了。

  “小溜子,我这么相信你,你怎么可以骗我呢?”元昊严肃的道:“而且我最

  看不起鸣狗盗之徒。”

  “胡子大哥,我是冤枉的,我没有骗你,是那个凶巴巴的姑娘有意裁赃,嫁祸给我的。”小溜子举手发誓。

  阿蛮跑向他们。“别听他胡说八道。他若没有做,为什么要逃?”

  小溜子辩道:“我哪-是逃,我真的有要事赶著去办?若去晚了,可能…”

  这时有人急匆匆的跑来。“小溜子,原来你在这-啊?赶快回去,程家的小小就要被百花楼的人带走了。”

  “小小?!”小溜子惊怒集,火烧眉睫的喊著,“胡子大哥,快放开我,我要去救小小,去晚就惨了!”

  “不能放,这一定又是这个贼小表玩的伎俩。他年纪轻轻不学好,今天我一定要把他送进衙门关起来再教育,否则几年后必定是世间大败类。”阿蛮坚持。

  “胡子大哥,这回是真的,小小她真的出事了。”小溜子哀求的看着元昊,

  元昊左右为难。小溜子趁元昊犹豫不决时,手指往元昊的腋下一搔,元昊不住,松开了手,小溜子拔腿狂跑。

  “别跑!”阿蛮吆喊一声,然后气呼呼的转向元昊,指责的说:“你看你一个小表都看不好,你真没用。”

  元昊被小溜子这么一捉弄,心里本就不舒服,又让阿蛮这一抢白,面子更是挂不住。这会他更要把小溜子再抓回来不可,便飞身追了过去。

  “喂,等一下,那只锦袋先还我呀…”真相大白,她的银子还是没有拿回来,真是白忙一场了。

  阿蛮不得不再追随他而去。真累,她坐了十八年的轿子加起来的路程也没有这几天东奔西跑的路还长。

  汴京小北村的一户破烂茅屋,一位彪形大汉把年仅十二岁的程小小拖出茅屋,而屋外围著许多观看的邻人。

  “爹,救我,我不要去百花楼…”程小小一路凄楚哭喊,闻者无不为之鼻酸。

  “小小,放开我的小小!”程父跑上前想拉住程小小,另一位生著一对鼠目的男子,便朝他重重的挥一拳,将他打倒在地。

  “程老头,现在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。”鼠爷朝瑟缩在地的程父身上吐一口唾沫。

  “不要打我爹!爹…”小小朝彪形大汉的手臂咬了一口,反身跑回扑向程父。“爹,您没事吧?”

  “小小,我没事。”程父呜咽的说:“小小,原谅爹,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才会…”

  “死丫头,竟敢咬我?”彪形大汉一手揪起小小,一手扬起来就要朝她小脸掴下去,却被那鼠爷扬声制上。

  “住手,如果把她的睑打坏了,你赔得起吗?”他拿一对猥琐的鼠目朝围观的人扫了一眼,不耐的催促,“好了,快把人带回去吧,别在这个鬼地方蘑菇了。”

  那彪形大汉只好将小小放下来,使劲的拖著她走。

  “不要呀!爹…”小小不断地哭喊、挣扎

  “站住!”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从人群-传出,顿时围观的邻人立即让开一条路,李氏拄著拐杖走了出来。

  小小如获救星的呼救,“大娘,快救我,他们要带我去百花楼!”

  “小小,别怕,有大娘在,谁也不能把你带走。”李氏声音虽轻柔却铿锵,颇具威严。“你们这些人眼中还有王法吗?把一个清白纯洁的小女孩送到百花楼那种地方,良心何在?”

  “死老太婆,你有什么本事想管这档事?”彪形男子轻蔑的啐了一口,不耐项的摇摇手,挥赶的说:“去去去,别出来瞎搅和。”

  李氏斜眼一颅,有不怒而威的气势,连壮男子也不由自主的凛然一颤,不敢息。

  “程老爹,”李氏转头看向虚心的程父,“你也忒狠心,小小是个乖巧又孝顺的好孩子,你竟然把她卖了,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程嫂子?”

  “我…”程父羞愧得无地自容,呐呐的说:“我没有办法…”

  “死老太婆,女儿又不是你生的,你放什么呀!傍我闪到一边去。”鼠爷推

  开李氏,并朝彪形大汉使一个眼色,于是他一把扛著小小,转身就想离开。

  “我不要去,爹…大娘…”小小拚命呼救。

  “别想在我面前把人带走。”李氏举起拐杖胡乱的挥打他们,鼠爷抓住她的拐杖另一端,然后像拔河般使力一拉、一放,她手中的拐杖落,佝凄的身子踉舱几步,跌倒在地。

  “大娘,您保重,小小永远不会忘记您的疼爱!”小小大声对李氏喊。“还有,替我跟小溜哥说…”

  声音渐杳,她人已走远。

  “小小,小小!”李氏一边在地上寻找拐杖,一边呼唤她。

  小溜子急奔而来,看到李氏上气不接不气的问:“娘,小小她人呢?”

  “小溜子,小小她被带走了。”李氏悲痛的说。

  “被带走了?!”小溜子惊愕之余,焦急的道:“小小一定很害伯,我马上就去百花楼把她带回来。”

  “-孩子,你能有什么能耐到百花楼要人?”

  “娘,我不能让小小待在那种地方被糟蹋。”

  “我知道,我也心疼那个孩子啊,除非用银子把小小赎回来,否则百花楼是不会放人的。”

  “银子…”小溜子余光瞥见颓丧的蜷缩在角落的程父,气冲冲的走过去,揪起他的衣领,大声吼道:“拿来!”

  “什…么?”程父一脸茫然,双目呆滞的望着小溜子。

  “卖小小的银子。”

  “银子…在这。”程父颤抖的手从怀-掏出几个碎银以及一叠睹债收据,小溜子看了一眼,气愤得全身颤抖,实在忍无可忍了,便朝他挥拳。

  “小小怎么会有你这个混帐老子?平你老子都不像老子,小小始终没有一句怨言,还是尽力卖花赚钱来孝敬你,没想到你竟然狠心将她卖了,还你该死的赌债,你到底是不是人啊?”小溜子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程父身上,毫不手软。

  “小溜子,别打了,要出人命了,”程父求饶苦,“小溜子,看在小小的面子上你快住手…哎呀,痛死我…你们谁快阻止他…”

  围观的邻人只是冷眼旁观,没有上前劝阻。

  “小溜子,你住手。”李氏开口阻止。

  但小溜子并没有住手,程父还是不停地哀嚎。

  “小溜子,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?”李氏训斥。

  “娘,对不起,这一次我不能听您的,等一下我甘愿接受您的处罚,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没用的老头。”

  说著,小溜子高高的抡起拳头,便要重重槌打下去,他的后面伸出一只而强有力的手把小溜子的拳头给截下来。

  小溜子回头一看,元昊慑人的目光瞪著他看。

  “小溜子,我真是看错你了。”元昊二话不说的给他一拳。

  “胡子大哥,你怎么打人?”小溜子抚摸著被打的下巴。

  “打的好!”阿蛮也追来了,正好目睹这一幕,直拍掌称快,她继续斥责,“贼小表,你不仅是一个鬼计多端的扒手,而且还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恶霸,连老人家也敢打。”

  “你胡说些什么?你们懂什么!他是卖女儿的臭老头…咦?人呢?”

  原来在小溜子挨元昊拳头的时候,程父趁机逃跑了。

  “气死我了,让老头子给逃掉了!”不见程父,小溜子气愤的要把责任归咎于两人时,突然灵机一动,想到救小小的点子。“你们两个整闲来无事追著我街跑,又爱管闲事,那么小小的事你们就非管不可!”

  闻言,元昊和阿蛮诧异的相视一眼。

  小溜子带元昊和阿蛮回家,并把程小小的事告诉两人,阿蛮听到父卖女的事情,忍不住激动的拍起桌子。

  “这是什么世道?我一定要让皇上好好整治民风,不要只是严加究办不孝的儿女,父母不慈也该重重的治罪。”

  小溜子嗤道:“皇帝小子管得著民间的爹娘吗?他自己都要听他娘的话呢!”

  适时仁宗初即位,由太后垂帘听政。

  “贼小表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这样说皇上,这可是要杀头的。”阿蛮威胁的说。

  “这样就要杀头,那皇上可有杀不完的头了。”霎时李氏房-传出一声巨响,小溜子连忙掀布帘冲进房-,就见李氏跌坐竹畔。

  “娘,您怎么了?”

  “没事,我想起来倒杯茶,没想到跌了一跤。”

  “您要喝茶,怎么不叫我一声呢?”小溜子扶起李氏坐到竹上,再为她倒来一杯茶,“跌疼了吗?”

  “没有。小溜子,你快出去招呼你的朋友,甭管我了。”

  “娘,可是您…”小溜子担心的望着李氏,

  “我没事。”李氏催赶著说:“你快出去,别怠慢人家。”

  “那我出去了。娘,我就在外头,有事就叫一声,别自己动手。”

  李氏摆一摆手躺了下来,小溜子帮李氏盖好被于,才掀帘走出去。

  “贼小电,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的儿子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一听到小溜子和他

  娘的对话,阿蛮一副不敢相信的说。

  小溜子啐一口,“阿蛮姑娘,你人长得标致,说起话却怎么这么不中听啊?”

  “我叫你贼小表你不高兴啊?”说著,阿蛮的声音不自觉大声起来。“你本来就是一个…”

  “嘘,”小溜子食指放在嘴上,眼睛示意她轻声些。一小声点,别吵到我娘了。”

  “不是怕吵到你娘,而是怕你娘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勾当吧。”阿蛮故意损他。

  小溜子告饶的说:“阿蛮姑娘,算我怕了你,你就别再损我了。”

  “好了,别抬杠了。”元昊说时,眼睛直看着阿蛮,好像是针对她一人而说的。

  “胡子大哥,有一件事想请你务必答应。”小溜子说完,急忙补上一句,“是有关小小的事。”

  “你说。”

  “我想…那个…你可否拿出锦袋-的银子把小小赎回来的。”

  “当然,救人要紧。”元昊立即拿出锦袋放在桌上?

  “等一下。”阿蛮抗议的说:“银子是我的,要问也应该问我才对,怎么会是这个贼胡子呢?”

  “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吗?”元昊反问她。

  “我当然想救人。”阿蛮急于表态。“贼胡子,你别想一个人做好人,而让我做坏人。”

  “我没有那样想。”元昊接著说:“人若顺利救出,你记头功。”

  “贼胡…”阿蛮的话被元昊那凌气人的眸光瞪得硬了回去。

  “还有,请你以后别再叫我贼胡子了。”元昊话虽说的轻,却有不容人违抗的坚定。

  小溜于也趁机藉元昊的余威,紧接著说:“说的对,也请你不要叫我贼小表。”

  两人一搭一唱好默契,阿蛮人单势薄,一时间觉得很委屈,于是别过脸不理他们。

  见状,小溜子赶紧向元昊说明百花楼的概略,两人并决定明天走一趟百花楼。

  “明天我也要跟你们去百花楼。”阿蛮见进一句话,两人怔仲的转头看她。

  “不行,百花楼不是女人家可以去的地方,你待在这-等我们的好消息。”小溜子阻止道。

  “臭小表,你竟敢命令我?”阿蛮怒责。

  “阿蛮姑娘,你还是听小溜了的话别去百花楼。”元昊这句话就像是结论,表示这事不必再提了。

  阿蛮眼冒怒火瞪看苦他们,见他们不理,她怅然的走出破旧的茅屋,坐在屋前的石头上,双手托著下巴,眼眺苦前方的皇宫,想念起在宫-颐指气使的威风日子。

  公主应该住在皇宫的,不该随意的进入寻常百姓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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